荔枝（Litchi chinensis Sonn）为无患子科，属常绿乔木[1]。荔枝生产区域高度集中，全球约95%的荔枝产于东南亚地区。荔枝主产国包括中国、印度、越南、泰国、马达加斯加、南非和澳大利亚等，菲律宾、 印度尼西亚、以色列、美国、巴西、墨西哥、 加纳利群岛、毛里求斯、巴基斯坦、津巴布韦、莫桑比克、尼泊尔等国也有少量种植。根据各国数据估计，全球荔枝总面积约80万hm2[2]。2018年，荔枝主产国中国、越南和泰国等均出现大幅增产，估算世界荔枝产量超过400万t。荔枝产期相对集中，特别是北半球产区的荔枝主要集中在每年的4—7月上市。荔枝主要以鲜果形式销售，可开发加工产品种类较多但加工占比较小。世界各国荔枝以内销为主，2018年鲜果国际贸易量接近40万t，占世界荔枝总产量近9%。
在我国，荔枝主要分布于西南部、南部和东南部，与香蕉、菠萝、龙眼并称为“南国四大果品”。我国是世界上荔枝栽培面积最广、产量最大的国家。从栽培面积来看，荔枝为我国南亚热带地区第一大水果，在全国水果中排第5位。中国大陆是全球最大规模的荔枝生产区域[3]。国家荔枝龙眼产业技术体系根据各生产国的数据估算，2017年中国大陆荔枝生产面积约占全球荔枝生产面积的52.60%，产量约占全球荔枝产量的61.34%。我国大陆荔枝栽培主要集中在广东、广西、海南、福建、四川和云南等六个省 （区）[4]。本研究客观分析了2018年中国荔枝产业发展状况，深入探究我国大陆荔枝产业当前的发展趋势以及存在的问题，并为促进我国荔枝产业可持续发展提出相对应的对策建议，以期为我国大陆荔枝产业发展提供参考。
根据国家荔枝产业技术体系估算，2018年中国大陆荔枝产量首次突破300万t，约为302.81万t，创历史新高，较2017年产量增幅54.82%。促成2018年荔枝实现历史性丰产的原因源于天时地利人和等综合因素。不仅有天公作美以及连续两年的地力树体营养积累，而且政府政策的有力支撑以及国家荔枝龙眼产业体系产业服务的深耕力行也为荔枝丰产构筑了坚实的软实力。2017年广东省颁布并实施《广东省荔枝产业保护条例》，农业农村部组建并启动国家荔枝产业示范园联盟，国家荔枝龙眼产业体系全年共组织或协助组织技术培训会议143场，培训人员18 956人次，这些举措均极大鼓舞了果农的生产积极性。
1.1.1 各生产区域生产规模增减不一，主要产区产量均出现较大幅度增长 根据国家荔枝产业技术体系各综合试验站数据推算的生产面积来看，云南省生产面积增加的幅度最大、为6.54%，其次为海南省和四川省，分别增加了3.28%和2.60%。其增加原因在于近几年荔枝行情好转激发了当地种植户的生产积极性，不仅较多失管丢荒果园被重新纳入生产管理范围，而且出现较多新种果园面积。广西生产面积出现一定幅度减少，减幅为9.05%。同期生产面积减少的省区还有福建省和广东省，减幅分别为7.88%和3.45%，其原因主要是比较经济收益下降情况下，部分果园失管丢荒或者被改种其他作物。从推算产量来看，主产省区基本都有大幅度增产，其中云南省增产幅度最高、达188.53%。
1.1.2 主栽荔枝品种生产规模变动不一，优质品种占比增加 荔枝品种多样，商品化市场规模销售的品种也多达三十几种。但荔枝的品种集中度水平较高，主栽荔枝品种的发展状况已代表荔枝产业发展状况的主流趋势[3]。其中，2016—2018年产量排名前五名的品种（黑叶、妃子笑、怀枝、桂味、白糖罂），其产量之和分别占所辖区域总产量的70.84%、77.67%和71.04%。而产量排名前十名的品种（黑叶、妃子笑、怀枝、桂味、白糖罂、白腊、鸡嘴荔、三月红、双肩玉荷包、糯米糍），其产量之和占所辖区域总产量的85.47%、93.10% 和 86.96%[5-6]。
从覆盖县区数目看，黑叶、妃子笑、怀枝和桂味4个品种的覆盖县区增加，三月红的覆盖县区减少，其他品种保持不变。从生产面积看，双肩玉荷包和白糖罂的面积有所上升，其他品种生产面积下降。其中，怀枝的生产面积下降幅度最大、为20.15%，黑叶次之、为13.20%。怀枝和黑叶面积下降的主要原因是其低廉的市场价格打击了果农的生产积极性，从而被换种为妃子笑等优质品种，或改种其他作物，或弃管丢荒；而白糖罂种植面积下降的主要原因在于其不稳产性增加了果农的生产风险，为规避风险，果农多将其高接换种为妃子笑。而桂味、白糖罂、糯米糍等相对优质品种的生产面积基本保持稳定。从产量上看，主要品种都有较大幅度的增产，其中怀枝、桂味、鸡嘴荔、糯米糍实现了翻倍的产量，其中桂味的增产幅度达到726.71%，主要原因在于气候所致的成花和坐果率高。
1.2.1 年度综合价格变动情况 2018年由于气候原因形成的全国各省区荔枝普遍大幅增产，市场供给量增加且上市期集中，导致荔枝价格一直在低位运行，荔枝综合地头价为7.64元/kg，综合收购价为4.31元/kg，综合批发价为10.53元/kg，综合零售价为16.13元/kg。荔枝地头价、收购价、批发价和零售价同比出现大幅度下降，分别下降了39.32%、58.52%、24.35%和23.77%。地头价和收购价价差拉大，体现了荔枝市场上优质优价合理运行机制的形成，而零售价格的高企则反映了消费者对于荔枝较高的市场接受度。
1.2.2 主栽荔枝品种市场价格变动情况 从不同品种的市场价格变动情况来看，2018年由于产量的大幅度增加以及上市期集中的原因，主栽荔枝品种价格均出现较大幅度的降低，其中，各主栽荔枝品种的地头价和收购价的下降幅度普遍大于批发价和零售价的下降幅度，这说明荔枝供应链中存在一定程度的长鞭效应。
1.2.3 大陆荔枝产业经济效益分析 （1）荔枝总产值出现小幅下降。相较2017年，2018年荔枝大幅增产，但由于荔枝的市场价格出现大幅度下降，因此2018年荔枝产值也出现了下降。按地头价计算，2018年荔枝总产值为231.35亿元，环比减少5.38%。
（2）荔枝产量显著增加，但单位面积产量出现下降。总体来看，荔枝平均每公顷产量为5 488.2 kg，按地头价计算平均每公顷产值为41 929.95元，按收购价计算平均每公顷产值为23 654.1元[2]。不同品种荔枝平均每公顷产量都显著增加，综合平均每公顷产量增长幅度较大。据十大主栽品种产量加权计算，荔枝综合平均每公顷产量为5 595.3 kg，比2017年增产25.09%。其中，增产幅度最高为桂味、达728.78%，怀枝、鸡嘴荔和糯米糍也都有超过100%的增幅。不同品种荔枝平均每公顷产值增减不同，但综合平均每公顷产值出现较大幅度减少。根据十大主栽品种产量加权计算，按地头价计算我国荔枝综合平均每公顷产值为44 040.3元，比2017年减少19.90%。按收购价计算我国荔枝综合平均每公顷产值为25 053元，比2017年减少33.10%。其中，妃子笑和糯米糍出现较大幅度增长，增幅分别为59.6%和40.76%；桂味保持基本稳定，仅微降0.14%；白糖罂、白蜡、黑叶、鸡嘴荔和三月红出现较大降幅，分别为65.03%、51.08%、34.28%、26.82%和26.09%。
从荔枝种植区域和从业人员结构来看，荔枝生产已经从“遍地开花”向集中区域发展，也从兼业化生产转向专业化生产。这导致的最终结果是形成区域性有特色的荔枝产业，这种发展趋势符合发达国家早期农业发展阶段中的情形。
国家层面上，农业农村部于2017年启动荔枝标准化生产示范园联盟，已组织两次大型产业技术与发展培训以及系列主题的沟通交流会议[6]。国家现代农业产业园、国家农业科技园区以及国家荔枝标准化示范区等建设项目纷纷在荔枝产业落子，并配套重大资金投入。
作为荔枝第一大产区的广东省，对荔枝产业的重视程度不断升温。继2017年颁布广东省第一个产业保护法律条例《广东省荔枝产业保护条例》后，2018年进一步着力将荔枝产业打造为广东省区域优势特色产业。2018年5月，广东省荔枝产业联盟隆重成立，旨在通过“政商企联合、产加销联动、一二三产融合，共同唱响‘广东荔枝’域品牌，让‘广东荔枝’成为广东对外交流的靓丽名片”。广东茂名地区的高州市获得2018年广东省现代农业产业园区建设资金投入，旨在通过产业园的技术集成、产业融合、创业平台、核心辐射等主体功能，引领推动区域农业结构调整、加快推进乡村产业振兴[7]。
当前，荔枝产业仍然面临上市期过度集中且特优鲜食品种比例偏低的产业现实，农户增收面临挑战。因此在市场机制驱动下，荔枝品种结构调整的步伐开始加速。据国家荔枝产业技术体系研发中心统计，自2009年体系成立以来，所覆盖产区内通过高接换种技术实现品种优化布局的荔枝种植面积达到5.36万hm2，而通过引种新增优质荔枝种植面积超过2万hm2，其中以云南和四川省区为主。
但在品种优化布局过程中，各地不能仅着眼于本区域，而应将本区域的荔枝产业置于全国荔枝产业发展的大格局下，综合考虑产业全国性布局中品种结构在上市期和供给量方面的合理性、差异性和承接性，考虑全产业链中品种结构的功能性分布，从而避免低层次的无序竞争在新品种格局下重现[8]。
外部驱动力：（1）近年来，我国农业现代化推进步伐加快，农业科技扶持政策的实施力度持续增强；（2）国内外农业产业现代化特别是高度生产机械化的现实案例层出不穷，起到了示范引领的标杆作用；（3）“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所迸发出的对绿色优质农产品的消费需求也在不断推动农产品供给侧改革[9]。
内部驱动力：（1）产业从业人员总体老龄化趋势明显、劳动力获取难度加大、人工费用持续提升挤压果农获利空间的产业现实困境，威胁着荔枝产业劳动密集型生产方式的可持续性发展；（2）荔枝农业部园艺作物标准园、热作示范园和产业技术体系试验示范基地经过多年来的建设，已在单产、品质以及经济效益等方面树立起产业标杆，示范效应明显；（3）经济适用的中小型果园生产管理机械以及采后处理设施设备不断推陈出新，为荔枝产业现代化发展提供了可能的装备基础；（4）而新型经营主体的发展以及来自于其他产业具有市场意识和经营资本、经验、能力的人才转战荔枝产业而形成的“新农人”、受了良好教育具备市场意识和系统专业知识而返乡就业的“农二代”队伍的壮大，为荔枝产业的现代化发展提供了人才的基础保障[10-12]。
因此，在外力内力双重作用下，荔枝产业已处于向资本技术型生产方式逐步变革的起始阶段，产业质素不断提升。
荔枝生产仍以小农户分散经营为主，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产业升级的自发动力与现实能力。而通过土地流转方式来提高产业规模化经营水平的发展路径面临诸多的现实困难，在很多区域短时间内难见成效。在这种情况下，社会化专业服务作为产业发展需求驱动下的市场自发供给行为，日益发展并逐步规范化和专业化。
据国家荔枝龙眼产业技术体系2017年的调研数据显示[13]，广东和广西荔枝主产省区中约27%的荔枝果农存在生产环节外包行为。从荔枝各生产环节来看，施底肥环节外包占比7.67%，疏花环节外包占比4%，除草环节外包占比4.33%，打药环节外包占比7.17%，追肥环节外包占比6.17%，灌溉环节外包占比2%，疏果环节外包占比1.33%，摘果环节外包占比23%，整形修剪环节外包占比10.33%，环割环节外包占比5.17%。在产业需求日益迫切的大形势下，发展社会化专业服务这一趋势在2019年及以后将得到延续并加强[14]。
特别是靠近都市圈的荔枝果园开始从单纯的荔枝生产园向荔枝生态、采摘、休闲公园转型。以增城仙村镇基岗村为代表的多地提出了打造“荔枝特色小镇”的发展目标并开始付诸行动。加工品方面，富GABA荔枝混合果汁产品、含荔枝果肉（酱）焙烤休闲食品、荔枝酸奶果粉及泡腾片系列产品等多元化加工品得到研发并大力推广。同时多样化的专业产业服务团队，如策划团队、信息服务以及金融服务团队等加入产业发展中来。而“农业部荔枝标准化生产示范园联盟”和“广东省荔枝产业联盟”的建立，力求实现生产者组织化，辐射带动周边产业发展，创新产前、产中、产后技术服务机制，建立共享平台和提供生产性技术服务，为产业共享信息，联合开展市场形势分析研判、市场营销和品牌打造等提供很好的平台。
在消费升级的大环境下，荔枝销售的电子商务发展迅速，而社群电商的发展尤为值得关注。同时，果树认养、共建、众筹等新型销售方式也陆续出现。多种新型销售方式的日益完善和活跃，为历来传统的荔枝产业注入了活力，逐步推动荔枝产业从生产导向向市场导向转变，促进产业生产和流通发展升级。主要表现在：（1）生产组织化水平逐步提升。电商持续发展所必须的货源供给的稳定性、及时性、连续性和规模性，驱动了多种形式的果农整合机制或组织发挥作用[15]。（2）生产标准化和规范化程度逐步提升。产品质量的保证性及稳定性是各种新型销售方式持续发展的基础性支撑。因此，部分果农为成为新型销售方式的货源供给者而自发进行标准化和规范化的果园生产，而新型销售方式的经营主体也往往通过包园生产销售或者构建合作果园等形式介入生产环节，以生产过程的标准化和规范化来保障产品质量。（3）产品分级推广应用步伐加快。市场导向的新型销售方式对优质产品的追求加速了产品的分级筛选、分级流向、分级定价。（4）产业内和产业外资本进入采后处理、仓储和冷链物流设施设备建设，提升了产业商业化处理及冷链物流水平[16]。（5）荔枝产业从业人员市场意识增强，推动荔枝产品包装化、品牌化发展等。
规模化、专业化和市场化的荔枝产业发展并非只有从生产角度改进就可实现农业现代化和农民收入提升的，必须要从整个产业链角度来考虑未来荔枝产业的发展。
随着国家和省级政府对荔枝产业发展的重视
不断加码，荔枝重点产区的产业发展获得大量的资金支持，其面临的问题从原来的资金掣肘变为如何恰当使用资金以谋求产业发展的长期效用。各地方政府应本着为产业和本地方经济长远发展负责的态度，充分尊重并发挥专家智库作用，做好产业发展规划，协调布局，统筹实施，确保产业建设系统、有序、可持续发展，发挥产业扶植资金的最大效能。
3.2.1 产前环节，构建高效灵活的技术研发体系和高效的农资供应体系 从全产业链的发展来看，构建高效灵活的技术研发和推广体系是产业长远发展的关键。应构建以市场为导向的现代农业技术研发和推广体系，建立区域性的品种研发和改良中心，关注特优品种的培育，加强荔枝品种专利权的保护，提升当地产品品质。农资价格逐年上涨成为影响果农收入的重要因素。通过村村通工程以及农村社区农资供应店+网上农资商店及相应配送系统，结合统一购买，将可以极大降低农资价格，保障农资质量。
3.2.2 生产环节：推动安全优质高效生产 （1）优化区域荔枝品种结构，推动荔枝产业优质品种改良更替。（2）继续通过高标准示范果园为契机，鼓励土地多种形式的流转，推动果园的规模化、机械化、品种优良化，通过基础设施改进和标准化产品的生产，实现规模经济，提高生产效率，发挥产业发展的示范引领作用。（3）重视荔枝生产质量保障和提升。鼓励生产者，合作组织或协会制定生产规程，并切实落实实施，以保证产品品质，提升产品附加值。（4）构建生产性社会化服务平台。当前广东省荔枝以小规模分散生产为主。绝大多数生产者没有能力实施现代化果园技术管理，高度依赖政府科研院所的技术支持和推广体系。应推动建立生产性社会化服务平台，如果园机械共享平台等，初期可以由政府购买服务的方式来推动。
3.2.3 产后方面：产品采后处理、销售组织培育、新销售渠道的拓展和荔枝加工业的发展对荔枝产业发展极为重要 （1）要极力促进生产者建立销售合作组织，培养与生产者有共同利益的经纪人，推销当地荔枝。当地的生产者合作组织可以在保障当地产品质量、共同购买生产资料、组织生产者的产品销售方面服务，而跨区销售组织的培育可以实现产品跨区持续的市场供应，缓解不同地方相互竞争的压力。
（2）对鲜食荔枝产后分级包装的设备和设施要加以建设，特别产地冷库建设和适合不同荔枝品种小型分级包装设备的投入尤为重要。冷库建设可以延长荔枝的货架期，而分级包装一方面保障了荔枝运输期间的品质，方便运输，更重要的是标明了荔枝各方面的信息，让消费者辨识商品，了解品质，增加对产品的安全感，能极大提升产品附加值。
（3）除了传统的销售渠道，鼓励生产者通过新型销售渠道方式销售产品，例如在对果农开设淘宝网店、微商网店以及社群网络销售等方面进行相关培训指引，并对其经营行为给予切实的支持。
（4）政府应加大对荔枝产品保鲜、加工企业的扶持，支持加工多元化产品研发，特别是针对大量集中上市的农产品，如荔枝和菠萝等，加工企业的存在一方面可以大力缓解荔枝集中上市的压力，同时可以提升产品的附加值，在这个过程中，需要相关科研机构在食品加工、储存和运输方面提供技术支持。
3.2.4 重视和切实加强品牌化经营与荔枝文化的挖掘和广泛推广 品牌化经营是农业产业发展现代化的标志，也是提升荔枝产品价值的重要手段和路径。在荔枝产业发展阶段，首先致力于省区级区域公共品牌的建设。在夯实品牌基底的条件下鼓励更小范围内区域品牌或企业品牌或合作社品牌各展所长、百花齐放。鼓励规模化的生产者及合作组织申请商标，鼓励地方性特色荔枝品种通过原产地地理标志加以保护，并制定相应的产品质量标准，通过各种新旧传媒途径和活动对产品进行宣传推广。
而荔枝文化的挖掘与广泛传播将为现代化荔枝产业链发展提速。应在茂名、深圳、广州等多地建设荔枝文化创意基地和荔枝特色小镇，依托古树资源，建设荔枝公园、旅游文化创意基地，发展旅游农业，开展多种形式的品牌展示、推介和宣传活动，提升品牌影响力，带动和推进荔枝产业提质增效。
3.2.5 加速荔枝产业信息化，促进生产与市场联动机制的形成 （1）构建荔枝生产和市场预测预警信息系统，实现信息全产业链纵向传递。荔枝不同物候期的实际表现存在显著的后向次影响，如成花率直接影响其座果率，而座果率直接影响产量等。因此，荔枝产业完全可以在大数据的基础上建立产业生产监测预警信息系统，通过多个关键物候期的现实表现，结合气候、病虫害等资讯来对当年荔枝上市时间和市场供给量进行预测，在出现较大程度波动的情况下对整个产业事先发出预警。这不仅可以提前指导果农的下一步生产管理工作，而且也有利于荔枝市场工作的提前布局。同时，通过监测荔枝在各个销售环节中价格变动、各市场空间量能等信息建立产业市场监测预警系统，为荔枝的销售分布及价格趋势等提供预警[17-19]。
（2）推进分销商联盟，实现信息横向共享。长期以来，荔枝产业内分销商群体一直未得到应有的重视。相对于大多数农产品产业，荔枝产业的分销商群体行业集中度较低。绝大多数分销商个体规模较小，市场覆盖空间有限，经营模式单一，而其相互之间又各自为政，相互提防，自建信息和采购渠道，与产地的联系也大都是单线联络，人为抬高了沟通和运营成本。因此可从两个方面着手：第一，由各产地政府出面，建立由从本地采购荔枝的分销商组成的联盟组织；第二，依托现代产业技术体系或者产业协会组织，在国内主要大中城市建立当地从事荔枝经销业务的分销商联盟。一方面可以加强产地与分销商的信息互动，产地提供给分销商生产活动信息以供分销商研判其下一步业务，分销商从市场角度对产地生产环节提出要求；另一方面可以加强分销商之间的信息分享甚至开展实质性的业务合作，促进荔枝的市场发展。
（3）应用物联网技术和移动互联技术，建立荔枝的全产业链质量追溯体系。尽管投入成本问题阻碍了其快速发展，但这是当前所有农产品产业都非常明确的发展方向。大势所趋之下，市场敏感度高的企业或者合作组织通常会充当先行者。政府应对这些企业或合作组织予以鼓励和扶持。
现代化荔枝产业链的打造，离不开各环节产业专业人才的推进。技术应用固然是推动荔枝产业发展的生产力，但是当前荔枝产业最为缺乏的是产业经营人才。拥有2 hm2及以上果园面积的规模种植户人数众多，且其产业发展关注度高而产业退出意愿低，是荔枝产业的中坚力量。相关政府部门应在传统的技术培训和技术支持之外，加强对这批人员创新创业意识和经营管理能力的培养与培训，例如整合各方资源开设生产管理、财务管理、人员管理、市场营销等方面的课程培训，由点带面从而到全局，提升整个产业的经营运作水平。
各主产省区应借鉴广东省出台的《广东省荔枝产业保护条例》，结合自身产业特点，制定本区域的荔枝产业政策，以保护促发展。在法律条例出台后，需要及时制定切实可行的实施细则，以确保法律条例不留于形式和空泛，而能够发挥指导产业发展的作用。切实落实法律条例和实施细则，可能是更值得相关部门重视并付出更大努力的事情。目前来看，推进土地承包经营权抵押贷款以帮助生产者获得急需的生产资金、推出切实可行的荔枝保险以降低果农的生产和市场风险，也需要政府从政策层面推动[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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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elopment Status, Trend and Suggestion of Litchi Industry in Mainland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