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意义】中美两国作为世界水产品贸易的重要参与国，随着两国经济的发展，水产品的贸易往来越来越频繁。20世纪90年代，中国成为世界第一大水产品生产国，水产品出口对中国农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贸易总额从1995年的3.24亿美元增长到2017年的27.98亿美元，平均年增幅达到10.30%。2018年中美贸易摩擦大规模爆发以来，美国对中国大量商品加征关税，且加征关税的额度和税率也在不断变化，美国对中国商品的征税额度从500亿美元增加到2 000亿美元，税率也从10% 到25% 波动着。在美国的征税清单中，中国大部分水产品和果蔬产品都位列其中。美国是中国第二大水产品出口市场，对美水产品出口额占中国输美农产品总额的42%，中美双边水产品贸易的发展将面临诸多不确定的压力和挑战。因此，从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增长三元边际的影响因素着手，重点分析关税这一因素对其产生的影响，以此预期中美贸易摩擦将给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增长带来的变化，同时为中美贸易摩擦背景下中国政府科学、有效引导水产品企业进行国际贸易，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前人研究进展】目前，大多数研究依然是关于关税对二元边际的影响，其中关税对扩展边际和集约边际的影响程度也有所不同。Debaere等^[1]分析美国关税变化与进口产品种类之间的关系时，发现关税减让使得扩展边际增长12%，但集约边际仅仅增长5%^[1]。Buono等^[2]分析关税降低对法国出口贸易二元边际的影响时，发现关税降低对集约边际的影响大于对扩展边际的影响。除此之外，中国的学者也有类似的研究，利用引力模型考察中国对东盟出口增长的影响因素时，发现关税水平下降与扩展边际正相关，与价格边际负相关，对数量边际无显著影响^[3]。分析了关税对中国—东盟自贸区贸易增长的影响时，发现关税降低能有效促进出口产品种类（扩展边际）的增加，对已有产品出口数量的增长（集约边际）影响不显著^[4]。张瑛等^[5]分析中国对美国水产品出口边际影响因素时，指出进口国关税比例对中美水产品出口的数量边际和价格边际均存在显著的负向影响，对扩展边际存在正向影响。改革开放助力了中国水产品贸易的发展，使水产品总量和对外贸易得到持续增长。中美贸易摩擦的发生给水产品养殖生产带来了巨大挑战。一方面，贸易摩擦使生产要素价格上升；另一方面，贸易摩擦使出口美国市场前景愈发不明，打乱了养殖计划^[6]。刘成等^[7]将三元边际分解方法应用到水产品出口领域，指出经济规模、地理距离、关税和经济危机等因素都对水产品出口增长有影响。郑思宁等^[8]在研究中国大陆和中国台湾地区水产品出口贸易的相关数据时，进一步发现贸易政策、市场需求、自身竞争力等因素都是不可忽视的。其中，贸易壁垒对水产品贸易的影响尤为突出，由于区域贸易自由化和区域贸易协定的原因，近年来水产品贸易的关税保护逐渐减少，关税自由化逐渐成为趋势^[9]。如果美国的水产品技术性贸易壁垒数量每增加1个单位，我国对美国出口贸易额将减少10.48%^[10]。

【本研究切入点】本文利用1995—2017年HS6分位水产品贸易数据，从三元边际的角度对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贸易展开研究，进而分析关税对其出口三元边际的影响。【拟解决的关键问题】通过对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的贸易现状和发展特征进行全面的统计描述分析，结合三元边际分析的框架，探究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的内在机制，并在中美贸易摩擦背景下，深入分析加征关税对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增长的影响，并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1　中美双边水产品互征关税的基本特征 1.1　覆盖范围广

针对美国政府发布的对中国进口商品加征关税清单，中国政府积极反击，也公布了类似的加征关税清单。其中，2018年6月16日中国商务部公布的对美加征关税的清单中出现农产品、水产品等545项商品，此清单中被加征关税的水产品共有182种，涵盖了大部分美国对中国出口的水产品种类。

1.2　税率呈上升趋势

美国政府决定在2019年1月1日起将对2 000亿美元的产品税率从10% 提高到25%。作为回击，中国政府也决定对原产于美国的5 207个税目约600亿美元商品加征5%~25% 不等的关税。2019年5月美国将10% 的税率调增至25%，中国对进口美国的水产品依然维持25% 的税率水平。

从中美贸易摩擦的发展过程来看，加征的关税税率在不断提高，涉及的水产品种类也在不断增加，双边出口量大的水产品种类是相互之间打击的重点。中国输美的水产品受影响较为严重的主要有罗非鱼、虾、鳕鱼；美国输往中国的水产品受影响较为严重的有三文鱼、鳕鱼和龙虾。

2　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贸易的三元边际分析

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贸易在两国水产品贸易总额中都占有重要比重。随着中美贸易摩擦的加剧，水产品也被列入征税名单，成为互相打击的工具。基于此从扩展边际、价格边际和数量边际出发，对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贸易展开研究。

2.1　三元边际理论基础及分析框架

2.1.1 理论基础　三元边际分析框架是对二元边际的进一步细分，是对贸易流量增长结构进行分解的方法。以大卫·李嘉图为代表的传统贸易理论认为，出口扩张来源于现有产品集约边际的增长^[11]；以克鲁格曼为代表的新贸易理论则认为贸易扩张既可能源于原有贸易产品数量的增加，又可能源于新产品种类的增加，从而使得扩展边际成为解释出口增长的新渠道^[12]。但是，直到Melitz^[13]引入异质性企业理论，从微观层面研究出口贸易，贸易增长的二元边际才逐渐受到重视，并成为新的研究热点。总体来看，新新贸易理论认为边际差异是贸易流量差异的重要特点之一。之后，Hummels等^[14]又将集约边际进一步分解为价格边际和数量边际，从而奠定了三元边际分析的基础。

2.1.2 分析框架　本研究借鉴施炳展^[15]的三元边际分析框架，分析1995—2017年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增长的结构以及主要的推动因素，即从扩展边际、价格边际和数量边际3个方面对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增长的内在机制展开研究。

首先，假设以整个世界为参照国，记为r，那么a国对b国水产品出口的的扩展边际EM_ab可以定义为：

式中，a和b分别表示出口国和进口国，i代表水产品的出口种类；I_ab代表a国出口到b国的水产品种类集，I_rb代表世界出口到b国的水产品种类集，I_ab是I_rb的一个子集；P和Q分别表示水产品出口的价格和数量。扩展边际体现的是a国和世界出口到同一目标市场b国的水产品种类的重合程度，该比值越大重合程度越高，说明a国出口水产品的种类越多。

a国对b国水产品出口的集约边际IM_ab可以定义为：

集约边际表示同一目标市场（b国）上重合的水产品种类中，a国出口占世界总出口的比重，该比值越大说明在同类水产品中，a国出口更多。

进一步将集约边际分解为价格边际和数量边际，其中，价格边际P_ab和数量边际Q_ab的定义如下：

式中，ϖ_abi表示a国出口i种水产品的权重；Sabi表示i种水产品a国在目标市场（b国）上所占的份额；Srbi表示i种水产品世界在目标市场（b国）上所占的份额。

至此，在一定时期内a国在b国的市场份额被分解为扩展边际、价格边际和数量边际的乘积：

为了进一步研究中国对美国水产品出口增长，将两年的市场份额作比值：

对其取自然对数除以间隔年份，得出增长率，则a国在b国的市场份额增长率表示为扩展边际、价格边际和数量边际三者增长率之和：

进一步计算贡献率可以表示为：

2.2　三元边际特征分析

2.2.1 中国对美国水产品出口的三元边际分析　除扩展边际外，中国水产品在美国的市场份额与三元边际整体上均呈现出较为稳定的增长，市场份额从1995年的0.051增长到2017年的0.115，增长了1.25倍，年均增长率达5.09%（表 1）。三元边际分析显示，数量边际的年均增长率较高为3.87%，但扩展边际的年均增长率却为-0.50%，说明中国对美国水产品出口增长并不是水产品种类或现有水产品数量单独作用，而是由种类边际、价格边际和数量边际共同作用的结果。从整体来看，扩展边际远大于集约边际，且集约边际中的价格边际远大于数量边际，但这并不能代表其对出口增长的贡献度大小，只能说明中国对美国水产品出口相对于世界范围内对美国水产品出口的平均水平。

2.2.2 美国对中国水产品出口的三元边际分析　美国对中国水产品出口的市场份额以及三元边际均呈现较稳定的增长（表 2）。其中，出口市场份额从1995年的0.098增长到2017年的0.151，增长0.54倍，年均增长率为3.53%，低于中国对美国水产品出口市场份额的年均增长率。在三元边际中，数量边际的年均增长率最高、为3.99%，价格边际的年均增长率次之、为0.58%，扩展边际的年均增长率最低、为0.33%；同时，由三者的贡献率可看出，数量边际的贡献率高达74.73%，价格边际的贡献率为13.25%，扩展边际的贡献率为12.01%，说明美国对中国水产品出口增长主要依靠现有水产品出口数量的增加，水产品价格的增加以及水产品种类的扩张对其贡献程度较小。

3　关税对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三元边际的影响

基于1995—2017年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的三元边际分析结果，即双边水产品出口的扩展边际、价格边际和数量边际，构建计量模型，重点分析关税对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三元边际的影响，以期预测在中美贸易摩擦背景下加征关税将给双边水产品出口增长带来的影响。

3.1　模型构建

传统的引力模型^[16]假定企业具有同质性且消费偏好相同，因此集约边际是影响贸易流量因素的集中体现，而无关扩展边际。随着引力模型不断完善，其分析能力也在不断加强。本文基于前人的研究在已构建的三元边际影响因素的框架下进一步分析关税对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增长三元边际的影响，模型设定如下：

式中，Yt是指不同年份的扩展边际EM、价格边际P和数量边际Q，β₀代表常数项，β₁、β₂、β₃、β₄分别表示各变量对各边际的弹性系数，ε_t代表随机扰动项。本研究模型主要选取进口国市场规模（GDP）、出口国水产品生产能力（PROD）、进口国关税水平（TC）、双边贸易阻力（MR）这4个影响因素。

3.2　变量选取及数据说明

在分析关税对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增长的三元边际影响时，鉴于数据的可得性，本研究选取的时间段为1995—2017年，通过建立对数模型，分别对中国出口美国和美国出口中国进行分析，以下对相关变量的数据来源和处理进行解释。

（1）三元边际（EM、P、Q）。三元边际结果根据本文三元边际分析框架和数据计算得出。（2）进口国市场规模（GDP）。进口国市场规模是衡量一个国家进口能力的重要因素，经济规模越大进口外国商品的能力就越强。（3）出口国水产品生产能力（PROD）。出口国水产品生产能力是衡量一国水产品出口能力的重要因素，产品产量越多可供出口的数量就越多，两者具有直接的影响关系。（4）进口国关税水平（TC）。进口国关税水平对一国出口具有重要影响，也是本研究的主要内容，关税税率的增加直接会造成出口产品成本的增加，进而减少出口数量，是一国实行贸易保护的重要手段。进口国关税水平用加权平均关税税率来衡量，这是考虑了各种优惠贸易安排之后实际适用的关税税率。（5）双边贸易阻力（MR）。多边贸易阻力是指一国与除目标国之外的其他国家之间的贸易成本，当一国与目标国之间的贸易成本不变时，与其他国家的贸易阻力越大，就越会推动与目标国的双边贸易。根据钱学锋^[17]在Kancs^[18]的基础上对多边贸易阻力（MR）的重新定义，可以得出计算公式：

式中，Yk和Y分别表示k国GDP和世界总的GDP，ϕki表示贸易自由度，EXPki和EXPik分别表示k国对i国的总出口额和i国对k国的总出口额，EXPkk和EXPii则分别表示k国和i国的国内销售额，其等于各自国家的总产值减去总出口额。在计算过程中，各个国家的总出口数据来源于UN Comtrade数据库，各个国家的总产值用GDP表示，其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根据数据的可获得性，本研究主要选取中国和美国水产品出口的前7个主要贸易伙伴国家的相关数据，并以其GDP的总和作为世界GDP总和，计算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的贸易阻力。

3.3　关税对中国水产品出口美国三元边际分析

3.3.1 平稳性检验　为了消除时间序列中可能出现的异方差情况，在进行平稳性检验之前，首先对各个变量取对数。本研究采用ADF单位根检验的方法确定最佳的滞后阶数，从表 3可以看出，原始数据的统计量均大于10% 的置信水平，表明原始数据在10% 的置信水平下非平稳。在对其进行一阶差分后，发现所有变量的ADF检验值均小于5% 显著性水平下的临界值，拒绝原假设，即各变量的一阶差分平稳，各变量为一阶平稳序列。

3.3.2 协整检验　协整检验主要判断时间序列之间是否存在长期均衡关系，在多个变量的协整分析中常用Johansen检验，首先确定VAR（r）中的最优滞后期，根据AIC最终确定最优滞后期为2，然后进行协整检验。

根据检验结果（表 4）可知，三元边际均在5% 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不存在协整方程的原假设，即认为中国对美国水产品出口的三元边际与美国市场规模、中国水产品出口能力、美国关税水平以及双边贸易阻力之间存在长期的均衡关系。

扩展边际的协整方程估计结果如下：

价格边际的协整方程估计结果如下：

数量边际的协整方程估计结果如下：

从协整方程可以看出美国的关税水平对中国水产品出口的扩展边际和数量边际存在负向影响，对价格边际存在正向影响。美国对中国水产品征收的关税税率每提高1个单位，扩展边际和数量边际就会分别下降0.0664和0.2975个百分点，价格边际就会提高0.7571个百分点。在三元边际中，价格边际对关税水平比较敏感，其次是数量边际，扩展边际比较不敏感。这说明美国对进口中国的水产品设置的关税壁垒越高，中国水产品出口的成本也就越高，进而使得出口价格上涨，价格的上涨又会进一步阻碍水产品出口数量和出口种类的的扩张。从进口国市场规模来看，美国GDP对中国水产品出口的扩展边际具有负向影响，对价格边际和数量边际具有正向影响；从出口国水产品生产能力来看，中国水产品生产能力对出口扩展边际具有正向影响，对价格边际和数量边际均具有负向影响；从双边贸易阻力来看，双边贸易阻力对出口扩展边际具有负向影响，对价格边际和数量边际具有正向影响。

3.3.3 方差分解　方差分解通过对各变量贡献大小进行分析，从而了解其对内生变量的重要程度。在向量误差修正模型的基础上进行方差分解，结果（表 5）显示，除了三元边际自身的波动外，关税对扩展边际的影响最大，在1~10期中，关税水平对扩展边际的平均贡献率为8.89%，其次是数量边际，对价格边际的影响最小。此外，在扩展边际中，进口国市场规模的贡献最大，平均贡献率达到13.43%；在数量边际中，双边贸易阻力的平均贡献率最大，为4.42%。

3.4　关税对美国水产品出口中国三元边际分析

3.4.1 平稳性检验　由表 6可知，原始数据的统计量均大于10% 的置信水平，因此原始数据在10% 的置信水平下非平稳。在对其进行一阶差分后，发现所有变量的ADF检验值均小于1% 显著性水平下的临界值，拒绝原假设，即各变量的一阶差分平稳，各变量是一阶平稳序列。

3.4.2 协整检验　根据检验结果（表 7）可知，在三元边际中，4个原假设均在5% 显著性水平下被拒绝，由此可看出各变量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即认为美国对中国水产品出口扩展边际与中国市场规模、美国水产品出口能力、中国关税水平以及双边贸易阻力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

扩展边际的协整方程估计结果如下：

价格边际的协整方程估计结果如下：

数量边际的协整方程估计结果如下：

从协整方程可以看出，中国关税水平对美国水产品出口中国的扩展边际和数量边际均具有负向影响，对价格边际具有正向影响。中国对美国水产品征收的关税税率每增加1单位，扩展边际和数量边际就会减少0.0626和0.1339个百分点，价格边际则会提高0.1531个百分点。主要原因是关税水平的提高会加重水产品的出口成本，进一步削弱水产品在进口国市场的价格优势，从而导致已有产品的出口数量受到影响。随着关税壁垒的加重，企业的出口利润不断减少，最终导致部分企业退出中国市场，出口产品的种类也会随之减少。相较于对已有水产品出口数量的影响，其对价格产生的影响更大。从进口国市场规模来看，中国市场规模对美国水产品出口中国的扩展边际和数量边际具有正向影响，对价格边际的具有负向影响；从出口国水产品生产能力来看，美国水产品生产能力对美国水产品出口中国的扩展边际和数量边际均具有正向影响，对价格边际具有负向影响；从双边贸易阻力来看，双边贸易阻力对价格边际和数量边际均具有负向的影响，对扩展边际具有正向的影响。

3.4.3 方差分解　从表 8可以看出，在美国水产品出口中国的方差分解中，除了三元边际自身的波动外，关税对价格边际的影响最大，平均贡献率高达23.26%，并处于不断增长态势，在第10期达到31.07%，远高于其对数量边际的平均贡献率8.51%。但相比之下，其他影响因素的贡献率较小，平均贡献率均未超过5%，双边贸易阻力的平均贡献率仅为0.04%，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1）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的主要增长方式都是数量边际，但扩展边际和价格边际的贡献率有所差异。从整体来看，中国对美国水产品出口主要是依靠数量边际的增长，其次是价格边际，扩展边际出现负增长反而抑制了出口的整体水平；美国对中国水产品出口也主要是依靠数量边际的增长，但是价格边际和扩展边际的贡献比较均衡都对其出口整体水平起到促进作用。从阶段性分析来看，2001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对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均起到促进作用，相反2008年的金融危机都对其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

（2）关税对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的扩展边际和数量边际均具有负向影响，对价格边际具有正向影响。从影响程度来看，在中国对美国水产品出口三元边际中，关税对扩展边际的影响程度较大，对价格边际和数量边际的影响较小；相反，在美国对中国水产品出口三元边际中，关税对价格边际的影响最大，其次是扩展边际，对数量边际的影响较小，但其对这三者的影响均大于前者所产生的影响。其他变量对中美双边水产品出口三元边际的影响也因贸易流向的不同而各有特点。

4.2　建议

随着中美贸易摩擦的大规模爆发，加征关税对水产行业的影响也在不断加深，需要注意的是，如何在此次危机中寻找两国继续合作的机会，以及中国水产品出口贸易如何继续发展都是值得深思的问题。总的来看，提高自身的核心竞争力才是重点，同时也要培育新品种，打造国际化品牌，积极开拓市场实现多元化。

（1）提高自身的核心竞争力，增加三元边际增长空间。丰富水产品种类，提升扩展边际增长空间。从上文的分析中可以看出，扩展边际对出口增长并未产生积极的促进作用。因此要在保持已有水产品种类的基础上，积极推动新品种的开发。要结合本国优势资源，开发新的水产品种类，满足消费者多样化的需求，从而促进对美国水产品的进一步增长。出口水产品的多元化也会为出口贸易注入新的活力，促进出口的良性稳定增长。保持数量边际的促进作用时，不断提高价格边际。中国对美国水产品出口主要是依靠数量边际的增长，但是单纯的依靠数量边际的增长只会使得贸易条件不断恶化，不利于中国水产业的可持续发展。从长远来看，量价齐增才是有利的选择。所以要加大科技投入，延长水产品产业链条，创建水产品特色品牌，提升水产品内含价值，从而增加其核心竞争力，逐步改变过度依靠数量边际增长的弊端。实现水产品出口从量到质的飞跃

（2）寻求多元化出口市场，稳步扩大出口数量。实现出口市场多元化，努力开拓内销市场。出口市场的单一化是增强出口贸易风险的重要原因，只有分散出口市场，才不会导致在某一市场受阻后，整体产业受到严重损失。中国水产品出口市场除了美国之外，其他新兴市场都是可以尝试开拓的，例如“一带一路”就是潜在的目标市场。同时，扩大内销也是重要出路，中国消费潜力巨大，在不断宣传国产水产品的过程中，进一步激发国民的消费热情。只有打开销路，产品的出口数量才会随之上涨。

（3）增强产业发展软实力，培育多样化产品种类。培育优势新品种，打造国际化品牌。品种的多样化也是应对贸易风险的重要措施。针对水产品出口贸易，要在结合市场需求的前提下，积极培育新品种，满足消费者的需求，丰富出口产品种类；同时，要积极巩固已有优势出口品种的国际地位。有很多企业仅仅是作为加工企业，所生产的产品均是贴上国际大品牌商标而出现在国外市场中，却没有自己的品牌特征。因此打造国际化的品牌非常必要，只有这样整体的产业发展才有进一步竞争的优势，品牌价值也会体现在产品价格上，变相提高了产品的附加值。水产品的国际竞争不仅是产品本身的竞争，也是产品文化的竞争。